(十四)绝境逢生
肖占鳌抬起右手,在自己脑门上猛拍了几下:“哎哟嗬,我怎么就这样笨呀,这不就是滳血验心吗?谢谢你,谢谢你,谢谢郑少校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。哎,郑少校,王少杰不是你的小弟吗?你给他背后下这么一刀子,如果他真是**,那么你是不是太狠了啊!”
郑克英笑着回答:“正因为我知道他不是**,正因为我知道他会开枪杀人,所以呢,我想利用这次机会帮他澄清,才出了这个好主意。”
“那好吧!一件事情,能够满足两个人的心愿。”肖处长阴险地笑着说。
“不过呀,我要安排许佩风去监斩。”肖占鳌紧接着又说。
“许佩风去监什么斩,那是军法处的事。”郑克英表示反对。
“唉,我就要这样!因为要斩的人是**的谍战界元老呀!”肖处长又阴险地笑了几声。
小马哥在窗外听到这位郑克英少校竟然设计出这样阴险的诡计,气坏了!
宪兵司令部的门口,蓦地响起了那位老人家一阵一阵的吆喝声:“哎,夫子庙正宗小笼汤包,歹怪好吃哟!咬个小口子就喷出一口汤汁!”
办公室里伏在办公桌上用心破译日军电文的王少杰听到了尖叫声,立即拿出身后柜子里的一只军用饭盒,向宪兵司令部大门口走去。
大门口的哨兵看到王少杰手里拿着饭盒走了出来,立即热情地打起了招呼:“王长官,今天值班啊!”
“不值班,事多呀,干不完。肚子有点饿,买点小笼汤包做点心。”
哨兵笑着说:“那是,那是!”
王少杰来到卖小吃的老人面前,老人忙说:“长官好!长官好!”
王少杰将手中军用饭盒打开递在老人面前,老人将小笼汤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军用饭盒里,老人边放边说:“军爷呀,这小笼汤包里的馅啊,是肉末和肉皮冻做的,小笼汤包蒸熟了之后,其中肉皮化为汤汁,吃的时候必须先小心地在汤包上咬一个小口,再轻轻将汤剂吸入口中,记住哦,吸的时候要轻轻地用舌尖试着吸,不能太猛。要不然会烫着舌头。”
王少杰很认真地听老人介绍食用小笼汤包须知,一边不断点头。
突然,老人左右一看,四下暂时近距离无人,立即眼睛看着宪兵司令部的大门轻声地说:“王少杰同志,枪一定要打准,情报放在饭盒里最下面的一个汤包里。”
王少杰不动声色地听了老人的交代,又看到有人走来了,立即大声地说:“老人家,再给我用荷叶打个包。”
老人回话:“没问题,没问题!”
王少杰取了小笼汤包后,走进司令部大门口。
他首先走进了马晓磊爷爷马先云的办公室,大声地问:“老马,老马在吗?”
马先云从自己的办公桌之后站起来大声地回答:“在,在!少杰兄”
王少杰又大声地说:“门口有卖小笼汤包的,给你拿了一份,吃吧!”
“谢谢!”马先云回答。
王少杰因为右手拿着军用饭盒,只能伸出左手在马先云的肩上拍了一下,表示亲近。
王少杰很快回到自己办公室里的小卧室中,从军用饭盒里取出那只藏了情报的小笼包,剥开了皮,拿出一个小纸条。小纸条上写着:“务必子弹穿胸部非要害处而过”十四个字。
王少杰看着字条微微地皱起了眉头。这十四个字之后,领导并未有所指示,看来是另有安排。
“好!那就干呗!”王少杰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“这一枪可不能打偏了,必须穿过心脏旁边一点小纵隔。否则敌人怀疑没有打中要害,补上一枪就不得了。”王少杰在心里想。
他将纸条立即销毁,然后从腰间枪套里掏出自己佩戴的勃朗宁手枪擦拭检查起来。穿越而来在一旁观看的身为军迷的小马哥当然懂得,勃朗宁手枪是当年比利时一家军工厂生产的闻名于世的制式手枪,各国、各阵营的军人、警务人员都十分喜爱它。勃朗宁还有一个爱称叫作“大威力”,其实呀,它的威力并不算太大,只是比较精准而已!当然,完成这次重要任务,所用手枪性能还是以威力比较小的为好。
完成这次任务还有一个不错的选择,那就是使用精准度同样不错,但威力比较小、射击速度比较快的“马牌撸子”手枪。这两种枪呢,王少杰都有!而且都在宪兵司令部装备处枪械科登记在册。到底用哪一把枪呢?王少杰在三十秒中作出了抉择。
如果从保护钟浩同志角度考虑,肯定是用“马牌撸子”威力小一点好,但是自己一般情况下都是佩戴勃朗宁手枪,特别是行刑这种十分严肃的场合,佩戴“马牌撸子”是不大符合常情的。在这只十分狡猾、经验丰富、疑心很重的老狐狸肖处长的面前,每个细节都要十分注意,否则就会一失足成千古恨呀。
石城宪兵司令部,是国民党军队中的要害部门,对**人恨之入骨。**想要在其中渗透一个人是十分不容易的。如果给了敌人一个识破潜伏者的机会,**人的损失那可真的是太大了。两相权衡,王少杰从党的利益出发,选择了使用勃朗宁手枪。
王少杰是一个心很细的人,他很早之前就仔细地比对过勃朗宁手枪和马牌撸子的区别,他得出的结论是感觉前者的威力比后者略大一点。也就是说使用勃朗宁手枪,虽然对钟浩同志的身体损伤大了一点,但是,免除了党组织暴露的隐患,没有留下让敌人怀疑的蛛丝马迹。之后发生的事情,也证明了王少杰同志在瞬间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。
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,肖处长让王少杰、马晓磊的爷爷马少云陪着自己去看钟浩。他们四人走进了被捕的**情报专家钟浩的监房。
肖占鳌走进监房就喊了起来:“钟先生,钟先生,您晚上就要走路了,还是如此镇定,这样的人真的是很难得呀!是不是心中怀有某种坚定信仰的缘故?”
